与此?同时,某处隐秘的住宅。
晏江山第八次看着问野吐血,每次看眉心都是要皱上一皱的。
毕竟他?来这?个世界这?么长时间,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?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功法,连平时运气休养都如此?痛苦。
当然,这?个“痛苦”是他?的主观臆断的,毕竟问野这?么长时间,连眉头也没见?动一下,很?是淡然似的,想?也知道以前?就遭受过?多少这?种折磨了。
晏江山原本还在想?着,之前?自己那么对问野,又?是囚禁,又?是鞭罚,这?人抓到自己不得往死里折磨。
但是现在他?明白了,其实他?以前?的那些,不过?小伎俩,问野也不见?得真的就那么恨他?,短期内他?还是安全的。
“喂,你别失血过?多,死在这?里啊。”又?一次吐血过?后,晏江山没忍住提醒了一句。
血煞之体身上的血是别人的几倍不成?这?是个人怎么能经得起这?么造,想?着,青年语气又?重了几分:“你不要命了。”
“以前?师尊把我绑起来抽的时候,看不出来这?么关心我啊。”
听出来问野嘴里的戏谑意思,晏江山一噎,他?压根就不应该理他?的,吐血就吐血吧,反正死不了。
青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他?被绑在这?里也有一整夜了,任是谁一直维持一个姿势都不会好受的。
他?翻来覆去,铁链哗哗作响,最后又?猛的坐起来,看着问野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?”晏江山问。
“师尊居然还觉得我会放你走吗。”
问野也在闭着眼,还是运气的状态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?运气的功法忽然有用了,明显感觉整个人比昨晚昏迷那会儿精神不少。
“我昨天晚上好歹救了你。”他?其实还想?说,反正问野也不准备杀他?,要说那点折辱的小心思,怎么也该在他?救了他?之后,就停了吧。
杀也不杀,放也不放,留他?在身边万一什么时候叫他?恢复了灵力,反戈一击可怎么是好,晏江山真是不太明白他?是怎么想?的。
“师尊救我,我自然是要报答的。”问野最后吐了一口血,至此?,地板已经被洇透了血红,问野的状态也没有失血过?多的疲惫跟虚弱,反而?饱满了起来。
“你最好是。”
问野站起身来,像是血里走出来的,晏江山闻着那浓重的铁锈味,身子?不自觉往后推了推,明摆着是抗拒意味。
男人眉眼带笑,嘴角也勾着,他?没在意这?些细枝末节的,同时也是相当强势地逼近,他?的血还是染在了晏江山身上,或者说,早就沾染过?了。
问野给晏江山整理好原本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襟,新鲜的血迹在衣领又?覆了一层,齐整是齐整了,但脏污却不可逆转。
“委屈师尊,只能穿着脏衣了,或者,说师尊想?要换下来吗?”问野询问着,好像真的给了他?选择似的。
“现在把我锁成这?个样子?,你想?怎么换?”晏江山没好气道。
问野面不改色:“那当然是,把师尊衣服脱下来,然后再一件件穿上了。”
“有病。”青年嘀咕了一句。
问野笑了,也没否认这?句话,他?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出来了一壶桂花酿:“上次看师尊喜欢,又?买了一壶,试试?”
晏江山:“里面有东西?”
“我说没有师尊应该也不会信。”他?又?把东西往晏江山跟前?递了递。
青年没说话,无声喝了一口,果然,跟之前?的感觉一样,只是几秒就有了微醺的感觉,昏昏欲睡。
他?骂道:“你简直放肆,等我出去了,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
说是骂,但也只是字眼凶了点,绵软无力的语气,听在人耳朵里跟撒娇也没什么两样,更何况还是带着酒气醉倒在人怀里。
“嗯嗯~”问野一边搂住人,一边敷衍着,“师尊好生威武。”
确定人是真的醉了之后,问野将铁链解了下来,平常的清洁术没办法处理他?的血,想?换身净衣服,只能等这?位安静一些了。
男人从自己储物戒里拿了一套出来,新的,昨晚在药铺卖完那人给的东西之后,直接在隔壁成衣铺买的。
“现在你倒是没什么防备心。”
问野一边给他?换衣服,一边看着沉睡的晏江山,他?拉起他?的手腕,看着上面的铁链造成的红痕印记,用了点劲儿揉了揉,很?快就更红了。
“堂堂元婴,这?么娇贵干什么。”说是这?么说,他?却还是认命地给铁链缠上一层绸缎,缠到一半,惊觉自己有点可笑。
可是缠都缠了,还能怎么办呢?问野自嘲地笑了一声。
等晏江山再醒过?来,已经是晚上了,这?时候一天下来,外面关于蓬莱岛主的呼声也将将停歇。
一直醉着的感觉实在不好,晏江山坐起身来,揉了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