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二oo八年,台湾总统大选,民进党落败,政党又再度轮替由国民党重新执政,马英九当选第十二任总统。选举完後的第二天,这一年杨秋源已经三十岁了,他在自家的房间内睡到日已三竿,由於民进党落败,他郁闷的喝了一夜的酒,杨太太一早来他的房间将脏w的衣物拿去洗衣机清洗,面对这凌乱不堪的房间,到处都是酒罐跟熄掉的香烟蒂,她看了大为摇头,拉开了窗帘,打开落地窗让空气流通房间,她默默的将那些瓶瓶罐罐的酒罐和香烟收拾丢进垃圾袋里,看着儿子一蹶不振的样子昏睡着,摇头长叹一声无奈地离开杨秋源的房间。
杨秋源与裴盈秀交往多年,算是相当感情稳定,他偶尔有时会在裴盈秀那边过夜,平时大都在下班直接回家里。
熊汉强已经升格为人父,婚後与方美心定居在台北,某天假日他带着孩子们回来高雄走走,也顺道约了杨秋源叙旧茶叙,两个老同学茶叙的时间里,熊汉强开口问:
「秋源,你跟盈秀交往多久了?」
「嗯,从你们结婚那年开始……」杨秋源点燃了一支烟,他说。
「哦,那有五年罗!」熊汉强听了,点头说:「秋源,如果你想跟盈秀结婚的话,我劝你戒酒,别再喝了!
「蛤?」杨秋源ch0u着烟,不解。「好端端地g嘛叫我戒酒?」
「秋源,我是以我们多年的兄弟交情跟你这麽说,你知不知道你的酒品超差的!」
「怎麽可能?」杨秋源困惑,他笑说:「你真是ai说笑!」
「你知不知道你酒醉发酒疯老是找盈秀麻烦,还打来我家电话三更半夜哭叫不停的……ga0的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善後……要是你们结婚,婚後你还这付德x的话,盈秀就太可怜了!」
熊汉强语重心长的劝杨秋源,他的每一句话都刺进杨秋源的心里。
夜晚,杨秋源来到裴盈秀的住处,他打开门摇晃的走进去,裴盈秀正在批改着学生的作业,她听到客厅发出声响,她从房间里赶了出来,杨秋源跌坐在沙发里,裴盈秀紧蹙着眉,她说:
「秋源,你怎麽又喝酒了?」
「你闭嘴!你这个贱nv人!你敢通风报信!害我在兄弟熊汉强面前抬不起头来……」杨秋源咬牙切齿的叫,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。
「秋源!别这样!不要!」裴盈秀惊喊,她的恶梦又要降临。
来不及了,杨秋源对她拳打脚踢,尽管裴盈秀si命抱着她哭喊,杨秋源不为所动,直到他累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,而裴盈秀身子蜷缩在角落一角,满脸泪痕。
杨秋源一如往常地又晚到公司,他的种种异常行为已经让公司观感不佳,他被公司开除了,酒jg使他个人连工作都没有了。他自暴自弃的来到裴盈秀家,大楼的管理员见到一身酒气的杨秋源,管理员取出一箱纸箱对他说:
「杨先生,裴小姐不住这里了,她搬走了!她要我转交一封信给你,还有这里是你的个人物品。」
他打开了信,盈秀写了短短几个字给他:
从一开始,我们就不应该认识,我累了!!我们分手吧!
杨秋源看完信,他将信r0u成一团,t内的酒jg又使他作祟,他又忍不住的跑去喝酒喝的大醉,他日渐颓废的生活直到他开车回家路上闯祸出了意外,车头撞至电线杆变形,所幸无人伤亡,而杨秋源因酒驾被吊销驾照,被强行至勒戒中心戒酒。
一年以後,在杨父的赞助下,他开了间炭烤三明治卖消夜,忙碌的生活使他忙的不可开交,已经远离酒jg生活。
杨秋源接到一通电话外送,这通电话的关键再度唤起了他封尘已久的心,一个久违的声音唤起了他的记忆,他听的似乎耳熟,杨秋源不疑有他,他带着外送的地址来到一条巷弄一楼的公寓,按了门铃,门是自动的开了,杨秋源站在门外,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:
「您好!请问有叫总汇三明治跟一杯n茶?」
从房间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,坐着轮椅出来,一头花白的长发让他吓了一跳,他看着那nv人的容貌,已经没有当年美丽的容颜,在杨秋源面前的,是他朝思暮想整整十四年的-潘若亚。
若亚的出现,唤起了他往日的记忆,他看着若亚坐在轮椅上,让他大为吃惊,他说:
「若亚?你是若亚?」
「好久不见,秋源!」
他们的再度重逢让两个人都久久无法言语,凝僵的空气中杨秋源打破了沉默,他望着若亚,说:
「这些年你好吗?」
「还过的去!我後来离开你後跑去结婚了,我跟我先生结婚了几年,我们出外旅游在一场意外中车祸,我先生不幸丧生,唯独我失去了双腿独活下来!」潘若亚凄怆的说。
「嗯。」他打量四周,问:「毛弟呢?」
「牠在前年底就过世了!生病老si的!」潘若亚低声说。
「哦。」杨秋源简短的回应。
「秋源,我对你很抱歉!我先生和毛弟都相继离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