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他……”祁希予憋住脏话,“我哪来的孩子?”
&esp;&esp;“你孩子生病了。”
&esp;&esp;祁希予看着她,一字一顿道:“是平安生病了。”
&esp;&esp;“平安。”伏黎喃喃地念出这两个字,大脑突然宕机,陷入遥远的回忆中。
&esp;&esp;过了很久,她才抽离出来。
&esp;&esp;“平安的病严重吗,我能去看看她吗?”
&esp;&esp;祁希予冷笑,“七年不管不顾,你还有脸见它吗?”
&esp;&esp;伏黎再次陷入沉思。
&esp;&esp;无力感席卷全身。
&esp;&esp;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&esp;&esp;“走吧。”祁希予的声音变得柔和许多。
&esp;&esp;“你说的对,我没脸见它。”同样也没脸和你从头开始。
&esp;&esp;“它生病了,需要人照顾,我没空。”祁希予看着她,“你不去我只能把它丢在医院。”
&esp;&esp;伏黎站着没动。
&esp;&esp;祁希予又说:“电话里说的事就是这个。”
&esp;&esp;伏黎再一次感到愧疚。
&esp;&esp;她居然把电话挂了。
&esp;&esp;伏黎木然地坐上了车。
&esp;&esp;车程很短,祁希予的住处离禾润不远。
&esp;&esp;高楼大平层。
&esp;&esp;一开门,伏黎看见了搁在角落的猫爬架。
&esp;&esp;大约两米高,结构复杂,看起来很奢侈。
&esp;&esp;“喝水吗?”祁希予把中央空调打开,“只有纯净水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喝。”伏黎四处找寻平安的影子,“它在哪里?”
&esp;&esp;“看看最里面那屋,没有的话就在我卧室。”
&esp;&esp;祁希予去冰箱拿水。
&esp;&esp;伏黎走到他说的房间,打开一看。
&esp;&esp;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搁着树桩的猫爬架,墙上定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木板,角落是猫窝,猫窝里铺着凉席,木底板上散落着几个玩具。
&esp;&esp;俨然是一个猫屋。
&esp;&esp;他对平安一定很好,伏黎心想。
&esp;&esp;没见到平安,伏黎去了他的卧室。
&esp;&esp;平安蜷缩枕头与床头的缝隙中,听见动静,半睁开眼睛。
&esp;&esp;它看上去很没有精神。
&esp;&esp;伏黎走过去,想摸摸它的头。
&esp;&esp;由于没有力气,害怕得躲不开,它呜咽地叫着。
&esp;&esp;伏黎瞬间收回了手。
&esp;&esp;当初说要养的人是她,抛弃它的也是她。
&esp;&esp;“它得了肠胃炎,医生说是季节的问题。”祁希予把水递给她,走过去俯身给它顺毛。
&esp;&esp;平安不再呜咽地叫,拼尽力气用脑袋蹭他的手。
&esp;&esp;截然不同的态度。
&esp;&esp;祁希予看出她眼里的失落,“平安胆子小,怕生,等熟悉你的味道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祁希予看见地上一滩黄色液体。
&esp;&esp;“又吐了。”
&esp;&esp;他拿起柜子上的抽纸,蹲下去,铺了厚厚几层,一把抓起,又去外面拿了消毒喷雾进来。
&esp;&esp;一系列的熟练动作让伏黎很惊讶。
&esp;&esp;她清楚记得祁希予嫌弃它掉毛和拉屎臭,连摸都很少摸。
&esp;&esp;“你要是想做点什么,冰箱里有鸡胸肉,你拿出来煮熟分装好,省得我再去弄了。”他说。
&esp;&esp;伏黎点点头,往厨房走。
&esp;&esp;他家的冰箱很大,冷冻室足足五层。
&esp;&esp;伏黎蹲下来,从下往上,一层一层地找。
&esp;&esp;拉出第三层抽屉时,所有动作在看见塞得满满当当的原味巧乐兹时,僵住了。
&esp;&esp;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&esp;&esp;“没找到吗?就在第一层。”
&esp;&es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