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兆,说走就走,给罗晓微留下了深刻的记忆。
&esp;&esp;可七年过去,感受全淡了,像消失的泡沫,随风散去。
&esp;&esp;只能说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,无论发什么它永不停歇,不会为任何人停留,足以磨平任何的不甘和不解。
&esp;&esp;“也没有。”伏黎岔开话题,“你呢?现在有男朋友吗?”
&esp;&esp;说起这个,罗晓微滔滔不绝,讲起那些奇葩的相亲对象。
&esp;&esp;“一见面就问我生不生孩子,剖腹产还是顺产,母乳喂养还是选择奶粉,”前面车子起步,罗晓微踩下油门,骂骂咧咧道:“老子他妈真是小刀擦屁股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伏黎没听懂。
&esp;&esp;罗晓微哼了一声,车子驶出收费口。
&esp;&esp;“开眼了!”
&esp;&esp;伏黎楞了半秒,反应过来意思,“这样哦。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不笑,我第一次听见这个歇后语笑疯了。”罗晓疑惑。
&esp;&esp;“还好吧……不是很好笑。”伏黎喃喃道:“也可能是我的笑点比价高,倒是你,怎么骂起人了?”
&esp;&esp;“骂人算什么?没把开水泼他脸上算我大度。”
&esp;&esp;车子驶出车库,上了机场高速。
&esp;&esp;荧光标在黑夜里亮得刺眼,下高架后,罗晓微突然肚子不舒服,伏黎坐上了驾驶座。
&esp;&esp;伏黎不习惯左方向驾驶,开得跟乌龟一样慢,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催促。
&esp;&esp;伏黎完全不着急,按照自己的速度开着。
&esp;&esp;后面的车超上来,疾驰在第三车道。导航播报请提前驶入最右侧车道下高架。
&esp;&esp;伏黎打灯,瞄着后视镜往右打方向盘。
&esp;&esp;车身过去三分之一,前面的车突然减速,伏黎反应迟钝,要不是前方车又突然踩了下油门加速,绝对会追尾。
&esp;&esp;“我操,他妈的故意别车。”罗晓微这会肚子也不疼了,猛捶两下方向盘中间,指挥伏黎超车。
&esp;&esp;伏黎没听,反过来安慰罗晓微:“我离它远点就是了。”
&esp;&esp;黑色林肯像是故意报复,明明前方没车,开得慢悠悠的。
&esp;&esp;“车牌四个八了不起,别你妈呢。”
&esp;&esp;罗晓微的嘴上功夫在出身社会后渐长。
&esp;&esp;不为别的,只为骂完舒服,她就是没素质的人,刚毕业那会儿吃了太多的亏。
&esp;&esp;罗晓微转过头来,发现伏黎的情绪很稳定。
&esp;&esp;不禁感慨,澳洲的幸福指数一定很高。
&esp;&esp;黑色林肯终于加速远去,伏黎成功变道下高架。
&esp;&esp;四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京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。
&esp;&esp;“你晚上睡哪儿?”
&esp;&esp;“酒店。”
&esp;&esp;“开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还没。”
&esp;&esp;罗晓微说:“来我家睡,我把地址和密码发给你,你自己打车来,我还得去趟公司。”
&esp;&esp;“这么晚了还去公司?”
&esp;&esp;“国内哪个it打工人不加班。”罗晓微酸道:“你以为是在澳洲呢。”
&esp;&esp;伏黎又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&esp;&esp;“看情况,可能不回来,不用管我。”
&esp;&esp;罗晓微开着小电车走了,伏黎往住院部大楼走去。
&esp;&esp;大楼下的空地画了一片停车场,黑色林肯停在第一个位置,实在是四个八太显眼,伏黎想不注意都不行。
&esp;&esp;还挺巧,她心想。
&esp;&esp;章婉在十八楼的单人病房。
&esp;&esp;伏黎从下飞机到现在,内心一直很平静。
&esp;&esp;当手搭上门把手时,她犹豫了。
&esp;&esp;打电话的人是祁希予的助理,说会在医院等她。
&esp;&esp;在澳洲读本科的三年,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,在脑海里描绘两人相遇的各种场面。
&esp;&esp;描绘得越多,失落就越多。
&esp;&esp;后来渐渐的,她不会再去想两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