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他满面白花的胡子在作祟。

&esp;&esp;不管对方抽不抽烟，傅荣卿抽出一根烟递过去，老头满手的油，接过去直接别在耳朵上，着急比划：“汤汤汤，给我汤。”满嘴精肉，是噎着了。

&esp;&esp;唐轶就近舀两勺鸡汤递给他，“你慢点吃，又没人抢。”

&esp;&esp;“好吃！”老头竖起大拇指，喝下半碗鸡汤勉强咽下嘴里的菜，紧接着又往嘴里塞，活像个饿死鬼

&esp;&esp;傅荣卿一句话不说，翻来覆去把这老头琢磨了个遍，特意等他停嘴休息了才开口问：“你认得商昀秀？”

&esp;&esp;“商什么，他是谁？”老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，一边疑问一边忙着用舌头剔牙上的碎肉，剔不下来直接捡桌上的鸡骨头掏。

&esp;&esp;“你不认识？”傅荣卿不信，点头换别地问：“杨垒呢，你又怎么认识杨垒的？”

&esp;&esp;“他啊，他吃我葱油饼从来不付钱！”老头愤愤地丢了手上的鸡骨头，手上的油渍全抹在自己身上。他随身挎着一个帆布包，掀开掏出一个满布油污的本子。

&esp;&esp;老头摊开指给傅荣卿看，歪歪扭扭好几页的账，记名都是杨垒。

&esp;&esp;“你真不认识商昀秀？”傅荣卿略略扫一眼那个账本，“肖庭川，肖警官呢，认识吗？是他让我找你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