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从见到宋先生那天起,商昀秀就打定主意,不幻想,不争取,不要求,他什么都不要了。
&esp;&esp;“怎么看待?”商昀秀仿佛经过认真的思考,最后淡然地笑:“我把二爷当最尊贵的客人,当商业伙伴,甚至偶尔也当当知己。二爷在各个方面几乎碾压我,我总想离你近一些,近朱者赤,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学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本领,仅此而已……”
&esp;&esp;“仅此而已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放屁!”
&esp;&esp;商昀秀没再看他,悬在胸口的心脏不允许他对视,他一定会露怯,会躲闪,会感到难过。
&esp;&esp;“好,你跟我拐弯抹角是吧?”傅荣卿索性直白地问:“你只要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,看着我回答。”
&esp;&esp;商昀秀看着他,“不喜欢,从来都没有喜欢。不知道二爷怎么生出的错觉,我很抱歉。”
&esp;&esp;“不喜欢肯定是爱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爱。”商昀秀纠正他。
&esp;&esp;“不喜欢就试着喜欢,没有爱就马上培养,缺什么现在马上补什么,”傅荣卿蛮不讲理,一字一顿道:“爱不爱你都是我的!”
&esp;&esp;“你这是何苦?”商昀秀不理解他,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,“二爷从来没被拒绝过,所以不甘心?”
&esp;&esp;“商昀秀!”傅荣卿把不高兴挂在了脸上,抱着手臂凶巴巴地警告他,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再扯这些没用的,我还抽你屁股!”
&esp;&esp;商昀秀看着他,袖子里的手收拢,掐紧。他知道傅荣卿想听什么,同时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。
&esp;&esp;“我觉得二爷很好,宋先生也好,你们坐在一起特别登对,让人赏心悦目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这显然更不是二爷想要听的,气得眉头颦蹙,一把钳住胡说八道的主人,动作不算粗鲁,拉到病床上,特意用一只手护着那颗有伤的脑袋,“来,给我再说一遍,谁和谁登对,谁又和谁赏心悦目!”
&esp;&esp;“疼。”商昀秀皱着脸,不疼也装作痛苦的模样,眼眶湿润,滑了两行泪。
&esp;&esp;傅荣卿手足无措,手放得更松了。商昀秀抽了抽被他抓着的胳膊,说:“傅少爷为什么要咄咄逼人,何况我身上有伤……”
&esp;&esp;“对,你是有伤。”二爷一颗一颗解开病患的衣扣,俯下吻在他的胸口。
&esp;&esp;才碰到,商昀秀呼吸一急,捏着他后脖领的衣料把人往外拽。他越推,二爷越要张嘴咬他,“我不信你没感觉,商昀秀,我不信。”
&esp;&esp;“傅荣卿,等……”
&esp;&esp;商昀秀咽下唾液,裤子被他撕下来。傅荣卿恶劣地捏着他的软肋,蒙头在他颈侧问:“商昀秀回答我,没感觉吗?”
&esp;&esp;商昀秀在发抖,又慌又怕,怎么会没有……
&esp;&esp;“不要…傅荣卿,不要这样…”商昀秀让不开他,被揉得心脏一惊一乍,耳边也是,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,却让他听见了千军万马碾压上来。能挤出的眼泪都化作了热汗,他好热,热得喘不过气,热得心悸不止。
&esp;&esp;商昀秀准备开口服软时,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,可紧接着软肋包裹在一腔致命的温热里。他失去了所有的力,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,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提心吊胆。
&esp;&esp;傅荣卿真是个混蛋,浑不讲理的浪荡人。商昀秀恨他,受制于他,沉沦于他。
&esp;&esp;他的手指没入傅荣卿的发间,不敢使劲儿。这件事荒唐又别扭,他终究是俗人,他想要,即便哭得胸口闷痛还是想要。
&esp;&esp;二爷故意把人欺负哭了,望着流不完的泪眼别提多满足,他用拇指抹干净嘴角上的湿热,笑道:“嘴再怎么硬,哭的时候也还不是可怜兮兮的?”
&esp;&esp;商昀秀还缓过来,贴着额头的发尽数汗湿了,心脏的跳动仿佛是贴在耳边的,与呼吸同出同进。
&esp;&esp;现在这样复杂的情绪里还混杂着大部分的羞愤。与其恨傅荣卿,商昀秀更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。他喜欢这个人,又一次确定是喜欢……
&esp;&esp;傅荣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探头过来,商昀秀感受到了扑面的呼吸,扭头几乎贴着了傅荣卿的鼻尖。他知道对方可能会亲下来时缩回了下巴,半张脸都藏在被子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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