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爽!
&esp;&esp;不爽的是票子太碎,都是十块的。不过也难怪,这会儿还没啥大面值的,年前薛金枝从银行里提的一千五百块,也是这样,当时揣了一兜子呢。
&esp;&esp;这钱有点烧手,得尽快去趟公社,先还把薛金枝的欠账还上。另外,去的时候刚好把卢小蓉也带过去,找朱延富把工作岗位安排好。
&esp;&esp;夜长梦多,明天就办。
&esp;&esp;次日,张本民吃过早饭就找了块长条布,把钱缠在了腰上,然后去找卢小蓉。
&esp;&esp;不巧的是,卢小蓉下地了,张本民便让刘胜利赶紧去喊回来。
&esp;&esp;这事刘胜利当然乐意,因为洋车子被卢小蓉骑走,他二话没说就换上双跟脚的解放鞋,“欻欻”地一溜烟跑了去。
&esp;&esp;张本民没离开,就坐在刘胜利家灶屋里等着。
&esp;&esp;就在等待的时间里,事情却起了变化。
&esp;&esp;郑成喜来了,两眼通红,一看张本民在,先是愣了下,然后就恶狠狠地问刘胜利在不在家。
&esp;&esp;“刘队长在不在家,你问俺,俺问谁?”张本民爱答不理。
&esp;&esp;“你在他家里头坐着,难道还不晓得?!”
&esp;&esp;“俺刚过来,啥都不知道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他娘的找死是不?!”郑成喜一下窜上来,两手抓着张本民的衣领,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,“日你娘的,赶紧说,刘胜利去了哪儿?!”
&esp;&esp;张本民这才注意到郑成喜的表情,愤怒到发狂,近乎失控!
&esp;&esp;此刻,张本民懊悔了,刚才也注意了到郑成喜通红的两眼,咋就没重视起来?初步推算,估计他发现小金库没了,又不敢吱声,进而变成了困兽!“真的不知道,俺来的时候他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。”张本民马上用平静的口气道,“郑书记,俺正准备去大队部或田里找找呢。”
&esp;&esp;“大队部没有!”郑成喜扭曲的脸异常可怕,“娘个比的,你给俺去田里找!快点!”
&esp;&esp;张本民被放到了地上,面对几乎失去理智的郑成喜,他很害怕,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。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,假如郑成喜这会儿要是崩溃了,下起狠手和毒手来,会有怎样的后果。
&esp;&esp;“那俺去田里看看啥情况。”张本民赶紧跑开。
&esp;&esp;来到村头,张本民在桥墩上坐下,一边等着刘胜利,一边琢磨开了,人就是人,凡胎肉体,啥腰缠万贯、权倾朝野,最根本的还是要强个身健个体,最好再练练技能,说白了得有点儿身手,起码在有些关键时刻能自卫。
&esp;&esp;张本民想到了重生前参加搏击俱乐部业余训练,可是惊到了教练,说他筋骨柔韧超乎常人,关键是反应神经极为丰富,导致动作的灵敏度特别高,即便不接受专业训练,只要稍微掌握格斗的基本技巧,就足以参加“笼斗”,也就是ufc。那时他也很激动,只不过本身就有份很好的职业,一时半会也没当回事,再后来就是在俱乐部组织的团建活动极限蹦极跳中发生了意外,回到了儿时。
&esp;&esp;“从今个儿开始,坚韧奋斗!”张本民想到这里站了起来,踢了踢腿,甩甩胳膊,然后冲向田野,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飞奔起来。
&esp;&esp;没跑几步,刘胜利迎面也跑来了。“你在家等着就是,咋也过来了呢?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。
&esp;&esp;“狗日的郑成喜找你呢!”
&esp;&esp;“他有啥破比事?”
&esp;&esp;“估计是钥匙的问题。”张本民道,“看样子他似乎崩溃得很,反正这一次俺是被他吓着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哦!”刘胜利听后一皱眉,“小老弟你说实话,昨个晚上你拿了他的钥匙干嘛去了?”
&esp;&esp;“啥?啥钥匙?”张本民知道该怎么做,“刘哥,你可甭掉链子呐,你说啥钥匙不钥匙的,弄得俺都糊涂了!”
&esp;&esp;“咿,你不是”刘胜利一抹脑门,道:“哦哦,行了,俺明白了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嘛,昨个晚上甭说啥钥匙了,就是连个面咱们都没见着呐!”张本民一脸茫然地道,“谁知道谁干啥了呢?”
&esp;&esp;“对,的确是如此!”刘胜利使劲一点头,“你今个儿早上来俺家,无非就是为了你嫂子上班的事!”
&esp;&esp;就这样,张本民一扫手,刘胜利回家去了。
&esp;&esp;此时,院子中的郑成喜正凶猛地抽着烟,张本民走后他也没客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