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太子好像没有打算推举人选。”
&esp;&esp;“哦?聪明。但还不够。你让他们推举杨天旭吧。”
&esp;&esp;“阁老?杨天旭是太子的人啊,若真是陛下答应,那咱们青临典十州……”
&esp;&esp;“去吧。”左鸿打断道,“陛下能答应,他这个太子也不会当得这么委屈。”
&esp;&esp;那人走了,左鸿才开始拆青州的信件。
&esp;&esp;蓝氏余孽,果然还有。
&esp;&esp;当年漏掉的人里面有蓝氏血脉吗?
&esp;&esp;朝堂上关于青临典十州都督的人选争吵了好几日,何申智还是心烦。
&esp;&esp;下了朝里立马往家赶。
&esp;&esp;“郡主今日怎么样?”
&esp;&esp;“郡主刚才醒了一小会儿,现在又昏睡了。”王妈妈退到一边答道。
&esp;&esp;“用了多少东西?”
&esp;&esp;王妈妈抹着泪,“就几口粥,郡主就说吃不下了。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。”
&esp;&esp;何申智看到清瘦得只有皮包骨的康嘉,心疼不已。
&esp;&esp;“大哥!”
&esp;&esp;外面院子响起弟弟的声音,何申智看了一眼康嘉便出去了。
&esp;&esp;“你怎么没去国子监的?”
&esp;&esp;“我听说青临典都督人选已经下来了,想问问是谁。”
&esp;&esp;何申牧与何申智一母同胞,长得有些像,不过何申牧五官都偏秀气,叫人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乖学生。
&esp;&esp;“郁辉。”
&esp;&esp;“太子是不是又被申斥了?”
&esp;&esp;何申智皱眉,“忘了家训了?这不是你关心的,你现在就是把书读好,考个好名次!”
&esp;&esp;家训就是只忠于皇帝,不参与党争。
&esp;&esp;何家虽有荫封,但何家为了中立,何家子孙都是自己考取功名。
&esp;&esp;何申牧撇撇嘴,“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何申智年少时也有过这样的疑问。
&esp;&esp;他们何家不算是皇帝最信赖亲臣,可父亲说,这样就是最好的。
&esp;&esp;以前他不懂得,现在他算是明白了。
&esp;&esp;伴君如伴虎,亲儿子尚且如此,何况他们这种臣子。
&esp;&esp;蓝家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&esp;&esp;皇帝要的不是忠心,是放心。
&esp;&esp;“赖医令这边请。”丫鬟领着一位中年男子往嘉岚轩走。
&esp;&esp;何申智看到连忙出来迎,“赖医令,我夫人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,医令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她多进食,不然就消瘦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&esp;&esp;赖春雨行礼完,叹道:“世子,不是我不想,实在是郡主的病我也没见过。我昨日配了新的药方,烦请世子让人熬了来。”
&esp;&esp;赖春雨是医官署的医令,是大陈最好医官。
&esp;&esp;他这样说,何申智以为有了希望,连忙让人去熬药。
&esp;&esp;“脉象越来越虚,越来越浮,不是好兆头啊。世子,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把完脉赖春雨感慨道。
&esp;&esp;何申智大惊失色。
&esp;&esp;“我夫人才二十出头啊!”
&esp;&esp;“这样的病症我从未见过,恕下官无能为力。”
&esp;&esp;药熬好了,何申智亲自喂给康嘉。
&esp;&esp;“这药方主要是调理郡主气血的,治病其实就是治气,这药能让郡主不再气促,夜里也不会虚汗湿衣。不过,世子,还是我刚才那番话,郡主只怕回天无力了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别的法子了吗?”何申智悲凉地问道。
&esp;&esp;赖春雨摇摇头,这病这样罕见,他也束手无策啊。
&esp;&esp;何申智送走赖春雨后坐在床边,“别担心嘉儿,那位温姑娘很快就来了,你再多坚持一会儿。”
&esp;&esp;其实他心里也没底。
&esp;&esp;医令都说没有办法治,一个小姑娘真的能治好吗?
&esp;&esp;越想越悲戚,何申智竟小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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