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着说道:“真的?那敢情好啊!”
他瞧着对此十分深信不疑,于是第二年便带着这玉佩偷跑出颜家参军去了。
后来与秦夫人成了亲,似乎觉得自己当年确实有些天真过了头,真信了这玉佩,怕爱妻瞧见了问起缘由笑话自己,便随便塞在书房的匣子里不让人瞧见。
将玉佩放好,准备到时候带给颜子衿,在收拾其他东西时,又发现了塞在匣子里的一个巴掌大的螺钿匣子,打开一看,是一个小小的罗盘。
顾姨娘记得颜淮小时候很是喜欢这个东西,向颜父讨要了几次都没有成功,就在他们准备赴京的那天,颜淮还和颜父打赌,自己要是能跟着他一直骑马到京城,便让父亲把这罗盘送给自己。
那时颜父骑着马,冲着他“嘿嘿”一笑,只言此事等到了京城再说,到时候让颜淮回来自己慢慢翻找。
这匣子看起来是特地请人做的,正好能严丝合缝地放下一个罗盘,看来颜父其实早就打算把这个送给颜淮了。
手指抚摸着匣子,顾姨娘忽而落下一滴泪,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,匆匆将东西放好,只拿了这匣子和玉佩离开。
走到一半,忽而又想着颜淮虽口里不说,但心里也是十分思念父亲,前段时间,他还独自一人在祠堂里给颜父写了一晚上的经文,这罗盘比起其他遗物,对颜淮来说更加意义非凡,顾姨娘觉得早些送给他作念想也好。
于是拎着灯笼,跨过院门来到颜淮院子,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,顾姨娘想着或许是都做事去了并不在此处,见颜淮的屋子还点着灯,便径直走上前,准备在门外将他唤出来,将东西交给颜淮就走。
刚走到窗边,忽而听得里面一声缠绵的娇吟,顾姨娘身子一顿,立马停下了脚步,她自然知道这动静代表着什么。
秦夫人之前还跟顾姨娘抱怨过颜淮一直不肯娶妻,而玲珑去世这么久了,颜淮如今已经成年,年轻气盛的小伙子,实在忍不住在屋里留一个人也在所难免。
一时窘迫,暗骂着自己脑子发昏,这个时候来还是太过冒昧了,不敢打搅,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,想看看是院里的哪个丫鬟。
小心翼翼从窗户推开的一角朝里看去,正好看见一只手正抓着颜淮的外袍,衣袖滑下,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只嵌着金蝶的玉镯。
顾姨娘清晰地记得,这个玉镯的主人前几日还与自己讨论花样,准备要给颜子珺的孩子做一双虎头鞋。